汉嫂作家方方的家世（下）
龚心语
方方大学毕业去了湖北电视台，为什么却去当作家？
为什么生在武汉、长在武汉的女儿毛毛是湖南人？
为什么和企业家梁稳根、鬼才编剧梁左可攀上亲戚？
知名企业家梁稳根，年出生在湖南省涟源市茅塘镇道童村，比方方小一岁。他怎么和方方沾亲带故呢？这事要慢慢叙来……
方方曾经为父亲命运而惋惜，她设想过：若父亲交通大学毕业出国留学，母亲本身在教会学校读过书，语言不是障碍；如果在云南时候，跟美国人或英国人去国外；如果去台湾或去香港，哪怕跟着南京的单位去上海，或许后来的生活就不会那么沉闷。但是，交通大学的校训“饮水思源、爱国荣校”的校训镌刻在父亲汪德佑心上，他想在建设国家中发挥自己的才能。今天回看到年，汪德佑仍算是幸运者，在这二十年内，他的孩子完好无损，还有孩子能上中国知名大学。
汪德佑幼年少年生活在程朱理学、阳明心学影响力强势地区，作为一江之隔，安庆“桐城派”文风、黄梅调音乐也深刻影响着他。作为文艺爱好者的他，也一定知道黄梅戏大师严凤英之死惨状。年当他在长江水利委员会职工俱乐部-长江电影院，看到电影《军阀》中相互残杀与互害的血腥场面，给他的冲击力仍然是强烈的。散场时，他不慎踏空跌倒，撒手而去。而当时的方方18岁。
大院曾经是很有营养的
长江水利委员会是委任林一山先生创办的。年长江发生全流域性特大洪水后，中央决定加快长江治理开发和长江流域综合规划编制，并请求苏联派专家给予援助。年，长江水利委会吹响了集中优势兵力开展长流规的“集结号”。经中央批准，撤销了上、中、下游工程局，使原来分散在重庆、南京等地方的技术力量向武汉集结。“红楼”（老大楼）一时成为大批水利专家、技术工作者向往的“圣地”。年水文勘测楼（新大楼）建成，年又建成了功能齐全的长江职工俱乐部（长江电影院，年代因火灾烧毁），年长科院大楼投入使用。这时的长江水利委员会旗下已经有多名干部职工，仅大院里就有多人，苏联专家最多时有50多人。业已成为设施配套、专业齐全、专家云集、远近闻名的“水利技术王国”。正是这样，年又创办长江工程大学。
当时集中了美、英、德、日的留学回国高级人才和多位留苏的副博士，还有苏联专家。这其实不仅是一家国际化工程规划设计、施工机构，可以说也是一所国际学校。汪德佑的语言天赋也得到锻炼与展现，但是囿于家庭出身、历史问题，不大可能把重任交给他，国际交流受限时期，也没可能有展现他多才多艺的机会。壮志未酬，不仅有他，而且在计划管制下，大院的太多人都会这种感觉。而一位工程师，在那个时代能养活四个孩子，已经不易。从年到武汉工作，不得不时常被审查与交检讨，其内心的不甘和无可奈何，也是可想而知的。他内心的烦躁只能到家里才能真实的表达，可是面对自己的妻儿，只有把牢骚发在武汉这座城市上，似乎也没曾间断过：武汉太脏了，武汉太热了，武汉太俗了，武汉人太凶了，等等。
在一个副部级机构，技术专家荟萃的地方，孩子们学习目标直奔名校、胸怀全球也是自然而然的事。虽然大家埋怨非常时期作为干部处长的郭某人对大家的审查，但是郭某人也是执行任务。在一个工程技术专家聚集的地方，又急需要干工作的地方，内斗一般不会太激烈，这也是汪德佑的大量日记与相册得以保存下来的背景原因。正是这些日记与相册，让方方看到有别于自己过去理解的家族史，对其内心的冲击与震撼可想而知。
方方其实很怀念在刘家庙家属院2公里的林祥谦学校，一直学习九年，在学校火炬艺术团，是艺术尖子生，也是当时学校名人。也是这个时期，文学梦开始萌芽。后来也用小说《乌泥湖年谱》来怀念大院生活这段时光。
年5月在武汉市北边信阳市潢川县（古光州）乡下发生一场知青与当地农民的械斗血案，震惊了全国，改变了知青下乡导向，知青回城有计划进行中。方方这一年毕业，一则因为家里孩子只剩自己，一则上面的政策明显缓和，方方得以留在武汉。中学完结了，父亲已经去世，总要找工作，就被离刘家庙家属院4公里一家运输合作社招进去做装卸工，也就是拉板车的。这家合作社就在今天叫百步亭的地方。在家里接受传统的诗书教育、在大院里接受高级工程师行为教育、在学校里接受革命教育，而在运输合作社接受的是底层工人教育，这种丰厚的营养等待一位女作家不断汲取。
年恢复高考，大院的孩子们纷纷准备高考，方方在劳动之余也准备高考，年在武汉二十中参加高考被武汉大学中文系录取。作为“新三届”，方方和大家一样疯狂读书。
年大学毕业，方方被分配到湖北电视台做编辑。这一年，以汪芳署名的诗歌《我拉起板车》发表在《诗刊》杂志上、短篇小说《在大篷车上》、《啊，朋友》发表在《长江文艺》杂志上，《珍珍》发表在《芳草》杂志上。而中文系师妹喻杉也在《芳草》上发表《女大学生宿舍》，经新华社转摘，还被拍成电影，引起全社会轰动。到年武汉大学还办起“作家班”，作家成为当时许多青年少年的青春偶像。
在武汉大学读书，正是伤痕文学思潮时候，重新再追索祖辈的精神遗产，发现在祖上彭泽县黄岭老宅附近就是方湖，而祖父汪辟疆的晚年自号“方湖”，又出过《方湖类稿》的诗文集，也为了名字更郎朗上口，汪芳决定笔名用“方方”，这时候已经是作家了。在电视台采访时候，交往一位姓梁的男朋友，并于年左右结婚，从此，她搬离刘家庙家属院。在梁家近距离接触中，她从女儿毛毛的爷爷奶奶口中，了解到和自己父母家族很像的家族历史，这段历史要从湖南省娄底市涟源市说起……士绅阶层现代化衰落的经典样本
湖南省涟源市三甲古村落
地级市娄底市和辖区内县级市的涟源市，是很新的地名，三甲这个地方过去属安化县管辖，三甲古村落位于距离涟源市城区蓝田不到4公里。古村落成名于宋高宗绍兴年间，相传有八百多年历史，是梁姓七十世祖梁太义公后裔的聚居地。三甲乡梁姓为第一大姓。清末民初，方圆约十平方公里的三甲，四面环山，双塔屹立南北，墨溪横贯东西，中央是一个筑有东西南北四门，分布多种商铺的大屋场，形似蛛网的青石路，将屋场与周围的阁楼、学堂、茶亭、水井、拱桥相连，形成了一个风景优美，经济活跃，设施完备，生活方便，社会安宁的极具特色的村落。应该说，这是曾国藩要求湘军告老还乡的一个结果。三甲古村落有一百二十多座青砖青瓦庭院，大多建于晚清期间，最早的有四百年历史。每座庭院，有书家写的屋名和门联，有竹雕木刻的堂联。一座庭院一种建筑风格，一个屋名一串立业故事，一副对联一片教子情深。世业堂、于时处、敏慎堂、一德庄、树德园、存诚里、青云第、花门楼、怀古住、农桑村、步云山庄、居安草庐，各种屋名显示了先辈们的文化素养和人生哲学。“忠厚乃吾家旧德，诗书为后辈生涯”，“黄金非宝书为宝，万事皆空善不空”，“守业有先规惟商惟耕惟读，传家无异宝曰清曰慎曰勤”，副副对联反映了先辈们的传统精神和对后代的殷切期望。
院落布局大都以正厅为中轴线，一进两横两天井，或两进两横三天井，或三进两横四天井。建筑为砖木结构，青砖小瓦马头墙，雕刻彩绘石门框，各个院落都有较宽的庭院空间，包括厅堂、过厅、走廊、天井、庭坪。有的还建公用客屋，里面设置桌椅、茶几、盆炉等家具，挂有名人字画。天井用来采光通风和接受雨水下注，每逢喜庆日子，天井空间铺上特制木板，以便摆设筵席，其他日子均作为居民公用的活动和交际场地。三甲古村落，集中了教育、书法、楹联、建筑、雕塑、彩绘、民俗等多种文化元素，显示了浓厚的文化底蕴。
学舍林立，人才辈出，是三甲的最大特色。清道光以来，这里建有望云书舍、紫云书屋、望亲楼、更上楼、生生楼、一枝楼、花萼楼、养正斋、盘龙斋、日新斋、仰古山房等十一处学舍。宗祠、家祠、祖庙、家庙，以及大小公会，都置有学产，实行奖学助学。有一次性中考奖，贫寒子弟劝学奖，鼓励落榜生员再考奖，举贡生员终生赡养奖。清末以来，积极兴办新学，三甲先后开办作新、养正、育英、正谊、达德等五所高初级小学，并在长沙建立试馆，为赴考学生提供住宿。有的学校全免学杂费，对成绩特优的学生扶助其读完大学。
宋、元、明至清康熙三十五年，三甲祖先以“勤耕读，不为官”作为家训教育子孙，七百多年无人参加科考。康熙三十六年后才有了第一个秀才。清代有诰授二品顶戴、资政大夫梁学钊(海舲)，从二品、诰授通奉大夫梁庆璋、梁国卿，从二品、清政府工部员外郎梁治焕，例封武略骑尉、驰赠奉政大夫梁鼎鉴(春治);考上举人的九人：梁治达、梁崇奎、梁治宗、梁伯藩、梁伯庥、梁治泛、梁伯宣、梁卓轩、梁益鹤，考上秀才的有多人。民国期间，三甲古村有大学生人，其中留学生7人。黄埔军校学员25人，保定军校5人。古村有11位将军，梁祗六、梁达海任军职中将，梁化中任军职少将，梁济民、梁世复、梁砺予、梁竞魂、梁经枚、梁致中、梁国凯、梁炳燊(弼良)任师职少将。以后，从三甲走出的大学生，超过千人。三百年来，梁氏不断有离开本地，不光有湖广填四川的大迁徙，也有飞黄腾达一时，散落在全国乃至世界各地；避开政治运动，或像梅山蛮那样成为山匪，或到一个较偏僻的山清水秀的地方渔樵耕读。梁稳根，在道童村，从字面就是看出他的上辈住在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保存下来最为考究的世业堂隐含着很多梁家传奇
世业堂，位于三甲乡铜盆村，始建于清嘉庆初年，道光28年挂匾。由举人梁治达主修，至今已有多年历史。占地面积平方米,座北朝南,石基砖木结构,由前堂、正堂、可以居、左右厢房、护卫墙、上下马石、水井、停尸堡等组成,天井院落组合型格局,世业堂绘雕工艺精美。颇为罕见的是，“世业堂”院落前的人行道上，有两块一米高成“11”形刻有图案的下马石，凡是骑马路过此地的达官贵人都要下马行走，以示对院主人的尊敬，并可进院内饮马歇息。据考证，梁治达与骆秉章、曾国藩、刘岳昭等清末重臣关系相当密切，在梁治达的六十大寿和七十大寿之际，曾国藩都曾赠送其寿联，世业堂如今仍保存有骆秉章赠梁的寿联真迹。世业堂现已被湖南省人民政府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梁治达及其子梁学钊都是湘军幕僚，由于湘军的崛起而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在家乡广置良田，兴建世业堂。据说，在购置部分乡邻的宅基地时，“一萝银子一萝地”，足可见当时梁家的富裕。世业堂更是可谓人才辈出，后浪推前浪。梁氏朝填公次子崇合，崇合次子鼎缃，梁鼎缃的长子梁治达，梁治达有四个儿子，分别是梁学钊、梁学鏸、梁学镳、梁学钧。梁鼎缃，字经书，号帖堂，太学生，例封文林郎，诰赠资政大夫。生于清乾隆三十五年，卒于道光二十五年。娶妻谭氏，中年即丧，梁鼎缃竟感念妻恩，至死未再续。
梁鼎缃长子梁治达，字民望，号菉庄，官名献廷，道光甲午（十四年）科举人，任澧州（今常德澧县）直隶安福县教谕（相当于教育局长），例授文林郎，诰赠资政大夫。生于乾隆五十八年，卒于咸丰四年。娶妻陈氏，系本地胡家坝人，陈氏在出嫁前，突发眼疾，双目失眠，已觉不般配，遂以实情相告，治达则受其父影响，只问了声是何时瞎的，当听到瞎得不久，便毫不犹豫，即刻答应完婚。新娘刚进了世业堂，又当即神清目爽，娇媚动人。当真乃好心得好报。
达举人长子梁学钊，字子敬，号济川，别号海舲邑，增选花翎侯选道员，后任直隶知州等职，封典加赠光禄寺卿。生于清嘉庆十八年，卒于同治六年。梁学钊早在曾国藩奉旨组建湘军围剿太平军时就参加了湘军，有勇有谋、屡立战功，深受曾国藩器重。天京变乱后，石达开负气出走，同治帝连下铁、铜、银、金四道圣旨牌，梁学钊被派往云贵阻击石达开，在试验一种新型大炮时被石达开侦知，被火炮击中左腿，不治身亡。皇帝为表彰他的功绩，其子梁裕漳、梁裕洵都承荫入国子监。其后人梁乔山年被选送公费留学日本，成为安化当地第一名留学生。
其后人梁世德(-6)，辈名经笃，号华光，台湾著名书画诗词名家。曾任台湾教育委员会一级秘书，台湾海峡两岸和平统一促进会常务理事，世界梁氏宗亲总会一至十届秘书长。年毕业于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科，师从中国现代美术事业的奠基者、杰出的画家和美术教育家徐悲鸿。世业堂的后代梁希杰
就是方方女儿毛毛的爷爷
梁希杰（年-3年），辈名梁经果，字宇人，号星甫，学名希杰。和梁世德是同辈兄弟，也是世业堂的后人。
在涟源流传着世业堂“石亭教子”的故事
当年修双石亭，是世业堂族人举荐梁葆生为主修。双石亭落成时，正值他的小儿子梁希杰要启程赴长沙长郡中学就读，他想起小希杰往日的“恶作剧”以及孩子今后的前程，于是他亲自在双石亭东、西两门，创作书写了门联，希望小希杰以门联明志。送行前，梁父带小希杰来到双石亭，他要小希杰好好读读西门的门联。小希杰先看了一遍，就背下来了，并大声地读给父亲听:
双鸟入云霄，一瞬前程万里
石工补造化，孤亭远接大荒
梁父问小希杰，你记住还不行，要懂得门联的内涵。你再去念念东门的对联吧。
来到东门看了对联，小希杰满脸差愧，在梁父的催促下，小希杰大声地念了起来:
举足何为忙，问渺渺前程，渐领略清风明月
回头须及早，叹茫茫歧路，莫误到水尽山穷
小希杰念完门联，扑嗵一声，跪在父亲梁葆生面前，泣曰:
孩儿一定牢记父亲的期望和警示，好好读书，做个有用的人！
传闻跟打开中日友好大门的田中角荣首相曾是同窗好友
年，梁希杰在长沙长郡中学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考入清华大学，年10月，东渡日本，考入东京第一高等学校预科（郁达夫在年就读这里），后读本科，后因病回国。年5月，梁希杰再渡日本，考入京都帝国大学（今天的京都大学）文学部，石桥五市与和尚肇两教授任导师，专修人文地理学。年3月，他于京都帝国大学毕业后，因卢沟桥事变，他回到了祖国，由谢逸如推荐，在南京国民政府，中央军事委员会总会办事厅任少校秘书，后提中校。时值国共两党合作，他一腔热血，致力抗日，后因异党嫌疑被免职还乡。年4月，由同事推介，他任江西上饶抗日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参谋中校日文秘书，负责审讯日军俘虏，翻译日文文件，收听日语广播，为司令部作战提供情报。因他本性耿直，抗战情绪过甚，被反映不适合做军人，在铅山五都乡荷港周家院第三战区办公厅（今江西省上饶市铅山县永平镇五都村）由办公厅主任朱华成立17人的筹备委员会筹办“江苏大学”，但当时的教育部只批准设立“苏皖联立临时政治学院”（后逐步更名为江苏省立江苏学院），学制一年，顾祝同是院长。年夏天梁希杰赴福建崇安县（今福建省南平市下辖县级市武夷山市）武彝山大王峰南麓的万年宫（朱熹纪念馆）从此，他开始了半个多世纪的教学生涯。查田中角荣的履历，田中年出生，梁希杰比田中大13岁，而田中在年3月，16岁的田中一人来到东京谋生，先后当过建筑公司学徒，贸易商行卸货送货员，《保险评论》杂志实习记者。这期间，他白天上班，晚上到私立中央工学校学习，年拿到了该校土木科毕业中专文凭。可以判断不是同学，可能只是梁希杰同学的弟弟、表亲或老乡，抑或老师的亲戚。也可能压根在日本就不认识。
梁希杰的履历最能反映中国的大学发展从抗日战争到改革开放的艰辛过程
年夏天，苏皖联立临时政治学院第一届学生面临毕业，但学生对学制多有不满。8月，学校经批准改制为苏皖联立技艺学校,专科学校为三年制永久性学校。第一届毕业生近二百人中有八十人离校，少数转入厦门大学、安徽大学、湖南大学、武汉大学等，其余学生继续留在改制后联立技艺学校学习。但当时很多学生认为技艺学校远不如独立学院，尤其对“技艺”二字很难适应。而这个时候，梁希杰又奉命筹办上海的暨南大学搬迁到隔壁建阳县（今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抗日第三战区司令部和中美合作所东南办事处所在地（今天南平市建阳区医院处）。
年经人介绍返回家乡安化县蓝田镇（今天涟源市蓝田街道办事处）国立蓝田师范学院（今娄底市涟源市第一中学校址）。国立蓝田师范学院，就是钱钟书《围城》里三闾大学的原型，抗战结束后改称国立中央师范学院。钱钟书在英语系做系主任。其父亲钱基博在国文系做系主任。
正好这年，皮名举离开昆明回到湖南的蓝天师范学院任史地系主任、教务长。皮名举：（——年），湖南善化（今属长沙市）人，皮锡瑞之孙。年去美国留学，专攻世界史，先进耶鲁大学，后进哈佛大学，获博士学位。皮教授，对同事言辞刻薄，喜欢骂人，但是因为学识渊博，嗜书如命，课堂总是爆满，令师生折服。梁希杰还比他大两岁，自然学了不少骂人的技巧。
年秋，日本投降，学院在湖南衡山复校。年11月，学院被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接管，并入湖南大学，梁希杰也进入湖南大学，恰巧又遇到年被聘任到湖南大学的皮名举。
年解放后，梁希杰历任国立师大接管委员会主任委员，湖南大学经济地理系教授、图书馆长。年院系大调整，皮名举去了湖南师范大学，梁希杰调到河南师范学院二院（河南大学当时的校名），年又改称为开封师范学院。年9月，华中师范大学在中南地区招收了57名地理专业本科生委托河南开封师范学院地理系培养，并筹备地理系，希望梁希杰回武汉。年6月华中师范大学地理系正式成立，梁希杰任系主任，魏振如任书记。从此，梁希杰华中师范大学的武汉度过了余生。
年5月成立湖北省农工民主党委员会筹备组，周咏曾任组长，梁希杰任副组长。
年7月，选举产生了农工党武汉市第五届委员会（委员29人），梁希杰当选为主任委员。
年退居第二线，担任地理系名誉系主任，中国地理学会理事，是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咨监委常委，中国农工民主党湖北省委名誉主委，年4月当选为武汉政协副主席，湖北省政协常务委员。
梁希杰逐步辞去武汉农工民主党主任委员等所有社会职务。
因为有些历史包袱，梁家人似乎又回到祖训，很少对外发言，尽量缄默，只踏实干工作。以至于在网上很难找到梁家人的个人或家庭照片。
鬼才编剧梁左的幽默：
整个武汉只认识你一个人
梁左（.9.3-1.5.19），演员梁天的哥哥，出生于北京，作家、编剧，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年，由其创作的相声《虎口遐想》登上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年12月31日，参与创作的相声《特大新闻》在元旦文艺晚会播出。年，创作了讽刺相声《小偷公司》。年7月1日，担任总编剧和总文学师的情景喜剧《我爱我家》首播。年，在情景喜剧《新72家房客》中担任总编剧。0年8月1日，参与编剧的情景喜剧《闲人马大姐》播出。
年方方参加《人民文学》的一个笔会，女作家谌容当时因为小说《人到中年》拍成电影（演员潘虹主演），正是当红女作家，也带着儿子梁左见识见识。因为谌容出生在武汉、曾经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担任过编辑，梁左的父亲范荣康（梁达）在《人民日报》工作，对人同在广电系统的方方有几分亲近感，又跟儿子同年中文系毕业，于是特别介绍儿子梁左认识这个才女姐姐。
后来，梁左出差到武汉，武汉有他娘舅家。但是，作为同龄人，又都喜欢文学，已经是青年作家的方方更适合交流。那时候，方方交了个梁家的男朋友，毕竟还未结婚，梁左找个精妙的理由：我到武汉一想，整个武汉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别人我谁都不认识，所以打电话到电视台找到了你，咱们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吧。这理由太帅了，梁左又是那么有趣，方方自然拒绝不了。以梁左的幽默，也应该跟方方排过辈分。
有一种文学现象，叫新写实主义，包括作家方方、池莉、刘震云、刘恒、叶兆言等，甚至有人称其为“风景派”。《风景》正是方方嫁到梁家时候出版的一部小说。这些作家以冷峻、有点黑色幽默的笔法描写普罗大众、描写百年沧桑，你看还是不看、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你激动还是叹息，它就像风景一样都在那里，作品写的就是我们许多家庭身边发生的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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