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不干我事
黄昏时刻的北京火车站的人并没有比中午时少上那么一点,离发车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从天安门坐地铁一路到北京站,时间比我预期的要充裕的多,想着,还不如看完降旗仪式再过来。
在广场周围晃悠了半小时,过街天桥、地下通道、路对面的湖南大厦,我哈着热气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到处转。天桥上有个流浪奶奶,穿的破破烂烂的,前几天走过的时候身前放着肯德基全家桶,现在,是另外一家外卖。
旁边报亭的大哥一口京腔:
“姑娘买份报儿?”
他铁定是不记得我了。我心里想。
可我昨天中午才刚刚跟他换过零钱,他还跟我聊过天儿。
强人所难这件事我做不来
这次一个人去北京,讲起来,真的是有一点任性的。我说不清楚我去北京的缘由是什么,机缘巧合,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着火车跨越了好几个纬度。
大概是首都情节???
那么就随便走吧。
喜欢一个人出发的理由大概就是一个人不用顾虑太多。
行程安排什么的都可有可无,情况随时都在变化的,出行什么的提前计划越多我越难受。
“反正我一个人嘛,随便乱晃呗。”
我心里想着,爱去东边去东边,爱去西边去西边,爱坐公交坐公交,爱坐地铁坐地铁。坐错站也不会有人来埋怨,不必顾虑同行者的喜怒哀乐,我爱开心就开心,我爱失落就失落。
强人所难这件事我做不来的。
所以常常因为别人的诉求而隐藏自己的喜好。这其实并不是一种美妙的生活态度。
至少对于现阶段的我们来说,隐藏锋芒好像对为人处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反而会让人觉得非常软弱。
关于火车与火车站这件事
火车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作为一个不常年在外面行走的人,对于火车这种交通工具常常充满了幻想,在文艺病犯的最严重的青春期,看了几本小游记就觉得自己应该买上一张去远方的票然后坐着会“乌拉乌拉”鸣笛的火车从此流浪了。
但其实火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文青。
火车相较于高铁动车,首先是座位排列方式的不同。三对三面对面的坐着,假如再拥挤一些,六个人面面相觑,情形岂不是很诡异。
所以火车上发生的故事往往就比高铁动车多一些。
这让我想到回程的火车上遇到的女孩子。就简称她为扎针女孩好了。
遇见扎针女孩大概是我这次行程里最诡异的一部分了。
那是在北京到杭州的直达火车上,火车即将要从站台发车。我的座位边上只有一个大哥,对面是一位阿姨和叔叔。
扎针女孩姗姗来迟,一坐下就掏出一包话梅开始热情的分享。
我拔下耳机对她报以歉意微笑表示谢谢我不吃。但她孜孜不倦的向人推销。对面的阿姨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而我挨不过她的再三请求也得捻起一颗话梅吃下去。
放进嘴里的一刻我脑海里就出现了各种“陌生人给的食物里下药”的社会新闻。
但想着对面的阿姨也吃了,应该是没关系的。
一分钟之后,扎针女孩突然扯下我的耳机。
“你要听歌吗?这个歌很好听的!”
然后把她的耳机强行塞进我的耳朵里。
徐良的《客官不可以》
我几乎想要撒腿就逃了。
但是看着她笑容里透露出来的朴素的和善,我挤出一丝笑容,扬了扬手中的耳机说:“不用啦,我也有歌听的。”
她于是露出难过的表情。
“所以…你是去杭州?上学吗”我这样问道,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
她于是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她在杭打工的父母。
事情发展到这个情形,我略微觉得有点诡异。
直到她打开淘宝的页面,她手机的运行速度很慢,等淘宝打开大概等了一分钟吧。她打开物流信息,指着九块九的一桶针,笑着对我说:
“我会扎针噢~”
那个时候我的内心大概已经是在颤抖了,我说,“给自己扎吗?”
“对啊。”
“……不了解穴道,还是不要乱扎的好…卫生也很重要的……”我大概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没关系的啊,就这儿”她伸出她的左手,指着手腕处的脉门,说,“就这样,垂直扎下去,扎通。”
我内心的几乎快要夺路而逃了,几乎要怀疑她在玩耍蓝鲸游戏了。
从北京出发的车还有五分钟就要到天津,我慌不择路的站起身来。
她用尖利的声音问我:“你去哪儿呀!”
我说:“厕…厕所”
她笑着说,“我跟你一起!”
那种感觉就好像回到小学时候,有一个我并不怎么喜欢的朋友用淳朴的善意强行包裹我,强行追随我,让人挣脱不得,推脱不得。
“那我去前面的车厢吧,你在这节车厢。”我这样说着,几乎是逃一样的走了。
关于陌生人
一个人的行程难免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除了奇怪的人,也有不奇怪的人。当然这种不奇怪是基于他们没有对我做出奇怪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凭借几小时就能够分辨一个人的品性,况且事实上,分辨一个人的品性,用几个月也不大够的。
逃离了扎针女孩,在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我碰到了忧郁大爷。
忧郁大爷也是从北京出发的,要在天津站下车。
带着老大爷们常戴的帽子,一口京腔:
在聊天的时候列车长过来把前一节的空车厢给锁住了。
我说:
老大爷看了看远方的列车员:
在北京站的时候遇到让我帮忙看包的大妈,尽管心中存有疑虑,还是面带微笑的帮她看行李了。她回来的时候给我了一个橘子。挺甜的。
在天安门乱转悠的时候,帮很多陌生人拍照。等在天安门广场彻底把路都搞通之后遇到问路的人开始积极的指路。
这些都是陌生人,这辈子也就遇见这么一次的陌生人。
大清晨的回程列车经过江苏,火车无声又寂寞的穿行在铁轨上,路边的电线杆就像“别踩白块”一样呼啦啦的往后退。面对面开过来一辆火车,呜的一声穿梭而去,背道而驰。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如同铁轨一般,总有一段是同行的,到分别的点了就各自奔向不同的地方去。
列车达到浙江省境内的时候,列车里的广播开始介绍浙江省境况。于是我想着,哦原来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原来首都也不是太远,十几个小时就可以跑去不同的地方,这样显得故乡也没有太令人难以忘怀。
浙江省里的稻谷还没有收割,首都的河却已经整条整条的冻住了。
一些乱七八糟的景色
在北京的时候其实我有做行程规划的,但是一出门,北京的风一吹,顺便就吹散了我脑海里所有的计划。
天安门广场前面一个地下通道上去抬头的一棵树
太和殿
在故宫博物院里推着自行车的小姐姐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北方的路其实特别好认,四四方方的,四通八达,怎么走都能绕回来。
起着小黄车在北京的街头绕,从长安街骑过去,在大大小小的胡同里绕来绕去。清晨的北京城特别有朝气。热气腾腾的,尽管河里都是冰,但是每个人讲话的时候都会冒热气。墙角下有卖大葱的大叔,真的是大葱,一捆一捆的卖。卖糖葫芦的师傅就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大白鹅,斜刺里突然“呃”的一声喊出一声来。
关于景点,反正北京城里游客该去的地方我都去了,并没什么好说的,要说的自然有其他人比我说的好。照片我也没有拍很多,网络上拍的好看的更多。
长得像楼板娘的一只宫喵
故宫很宏伟,但比我想象中缺少肃杀之气,可能因为人太多了。
钟表馆很好,钟表气派又精美,没有碰到王津师傅。
宫喵倒是有碰到一只。长得特别像楼板娘。可能是楼板娘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化身吧。
其他好像也没有了。
记不起来了。
总之,感谢时刻牵挂着我的朋友。
我这次任性的旅程,我承认自己脑子那瞬间可能有点问题。
但是一定要说后悔的话,这个后悔也只出现在还花呗的时候。
总之,感谢在我孤独的旅途上的那句
我也没有我对你说的那么洒脱,我也会害怕。
一首[烂泥]送给今晚的你们。
BEIJING
赞赏
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