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hinkeverybodyshouldgetrichandfamousanddoeverythingtheyeverdreamedofsotheycanseethatitisnottheanswer.
不久之前,盛子没有朋友,因为他太穷。
现在他有钱了,可他依然没朋友,因为他觉得认识的人,太穷了。
星期六,午夜十二点。
江城的空气在入秋之后已经带了丝丝的凉意,身着单薄短衣的人们在一阵风过后,都或多或少忍不住打个哆嗦。街上早就没有了夏时的喧闹,斑斓闪烁的霓虹灯点缀着属于秋的萧瑟和孤寂。
一扇安全门后则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景象:尖锐的节奏分明的音乐、人群的尖叫声呼喊声、眼花缭乱的光影效果,雪茄、香烟和电子烟味道弥漫在四周,还有充斥着二氧化碳和热气的浑浊的空气,霎那间将人们带到疯狂的时空中——江城最大、最好、最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三分之一」。据传某著名富二代经常出没这里,用他的话说,每次来消费不高,也就十八万左右。
再往里看去,又是截然不同的光景:贴近DJ台的两个卡座空荡荡的,只有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未开封的酒水,盛放在华丽的礼盒中的黑桃A香槟,麦卡伦12年、15年、18年三瓶,还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起来的,现在年轻人很喜欢的:野格配红牛——也许是因为不会醉,让人能喝的更多吧。
几个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姑娘,隐约露出曲线的衣着,精致无比的淡妆,没有烈焰红唇,没有夸张的眼影,性感而不放纵,就像一切被设计的恰到好处。她们路过这两个卡座的时候,忍不住放慢脚步,悄悄瞟了几眼,有些期待——也不知道等下来的会是什么人,竟然能订到这么好的位置。
过了没多久,几个西装穿着的工作人员在人群中开路,护送一个人在拥挤而狭小的过道里艰难的穿梭着,毫不客气的推开边缘卡座的,上正肆无忌惮蹦跶欢呼的顾客,一路来到DJ台前,恭恭敬敬的站好。
有个人慢慢走过来,没急着坐下,先是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视线却没有在任何一个方向过多停留,然后他解开身前的扣子,掏出香烟叼在嘴上,等着旁人为他点烟。
他穿着纯白色的西装皮鞋,衣服纤尘不染,笔直笔挺,鞋子如同崭新一般,铮铮发亮。但总让人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啼笑皆非的怪异——不是说服饰,而是他穿在身上的感觉——可能是他太黑了,在夜店昏暗的灯光下,就像那身衣服被施了魔法似的,旁若无人的自己行走。
「盛总,还是跟之前一样安排?」
被称呼为盛总的男子以极其微小的动作,轻轻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把外套脱下扔到另一台卡座,双手摊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闭着眼睛抽起烟来。
不一会儿,四位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乌克兰美女,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牌子,婀娜多姿的走来,只见上面各写着一个字母:
「S」、「Z」、「S」、「Z」。
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向上喷射的钞票枪,不过里面装的是纸币大小的白纸,台上的DJ也减小音乐的声音,拿着麦克高喊:「Wel